刷的一下从口袋里面摸出手机,大眼晶亮,里面像是有小星星,期待的看着两人。
让两人都看傻了眼,一边付了款,一边隐蔽的打量了一下唐文钰。
唐家这是怎么回事?
是钱不够吗?
怎么唐家这小公主见了钱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还是说唐家靠今今挣钱?
也就只有唐文钰能不动如山的在两人逐渐变得怀疑的目光之中沉稳淡定。
“我今天就带了几个,等会儿姐姐找人把上面打扫一下,然后四个角挂好,明天其他的准备好之后,我去茶馆里找姐姐吧。”
“扫干净之后就没事了吗?”
“姐姐这边的尘妖没有那么简单哦。”
小奶今摇了摇小脑袋,一句话又让两个人的心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不免紧张。
小家伙这才慢慢吞吞的开口,“只要今今再给姐姐画一张符,姐姐今天晚上带着就没什么问题了。”
心又放了回去。
好嘛,咱说话不要大喘气好不好?
等到符纸和小小的四个开光葫芦到手,小奶今就打算告辞了。
“白天不会有事的,姐姐找人清理就好了,有什么问题再给今今打电话,今天晚上姐姐安心睡就好,如果睡不着,遇见什么事情也不用慌,他能做到的最多也就是昨天晚上那样子,不出意外的话明天见哦。”
这一通操作下来。
前后用时不过半小时。
小奶今离开,保洁登门,两个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看着上门的三个保洁搬着梯子去清理那缝隙。
两人对看一眼。
“这么简单就结束了?”
“好像是哎。”
吓得她们直哆嗦的东西,那小崽半个小时就处理好了。
“是不是真的有用啊?”
夏江南看了一眼谭素素手中捏着的那张单薄的符纸。
心里到底有些没底。
主要她只是听闻,一直没亲眼见过,这么快就处理完了,有种反应不过来的感觉。
“管它有没有用呢,先收好了,你今天还要住在我家吗?”
“我肯定得陪你睡啊,咱们是什么关系,我怎么可能在你遇见这种事情的时候留你一个人在家睡?不然上我家睡也行啊,咱俩挤一张床,等明天再回来嘛。”
“哎,好像也行。”
换个地方睡总不能晚上还遇见那东西吧?
“那等会儿还去打针嘛?”
“我感觉我好多了哎,不然就下午看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从将这张符纸贴身放好开始,她的确感觉不一样了,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也就是这个时候,保洁人员端着污水出来。
看那污水漆黑的程度,两人眨了眨眼睛。
保洁阿姨笑了。
“好几年没清理了吧?”
“对,装修好之后这些地方不好清理就一直没清理。”
“这种设计就是藏灰,加上咱们这边又好刮风,你这还是风口,平时一开窗就往里面存灰,这才擦了两边,还没擦干净,还有两边没擦呢,这么些灰,万一是个呼吸道不好的还真过不下去了。”
“我以前都没注意这些地方,之后我得勤打扫了。”
谭素素也惊呆了。
就那几块地方,光清理干净就花费了保洁两个小时的时间。
又因为灰尘实在是太多,给她房间也弄了很多灰,她不得不加时,干脆让保洁员将整个家里都打扫一遍。
落了灰的全都堆到一边等着洗,新的被套床单枕套弄好。
一上午弄不完,谭素素又去叫了午餐,再确定了一下茶楼那边的进展,这一忙就已经到了下午。
总算将保洁送走,看着干净的家,谭素素长舒了一口气。
“我以为我还挺爱干净的,结果好多地方真是能藏灰啊!”
“素素,你是不是一中午都没咳嗽了?”
旁边的夏江南摸着下巴。
“哎!好像是哎!而且我现在不头疼了。”
“快快快,量个体温。”
已经不烧了,为了以防万一,两人还是又去医院看了看,各项指标都恢复了正常,巩固针谭素素也不想打了,就拿了点药。
她跟夏江南站在医院门口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抬头看着太阳。
“这么神的吗?”
整个人还有点恍惚。
大师,这妥妥的大师!
她这一病好久,都快忘记不难受时是什么感觉了。
“我妈催我们回去了,说是家里做好了饭,她种的月季开了,让我们回去陪她插花呢。”
“走走走!我今天是真的不想待在自己家了,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这一天过的很快。
一直到入夜。
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
世界观的颠覆让两人实在是睡不着觉,蒙在被子里说悄悄话。
“我是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鬼哎。”
“谁又能想到呢,要不是亲眼所见,我恐怕还笑话那些相信的人呢。”
“今天晚上应该没事了吧?”
谭素素说着还不放心的看了周围一圈。
指针已经过了十二点钟,两人还没能入睡。
“毕竟你这边装修跟我那边也不一样,而且都换了地方了。”
“得得得,别说了,你这个乌鸦嘴,我上学的时候就领会到了,虽然我真没见过,但谭素素小姐,您已经用自己的病奇迹痊愈来告诉我以前是多么的肤浅了,我觉得我并不需要再见到什么不该见到的东西。”
最好这辈子都不要。
夏江南抬手认真开口。
谭素素被她逗笑了,刚要说话。
窗户处却传来沉闷又清晰的敲击声。
两个人同时一顿,安静下来,齐刷刷的扭头看向屋内的大窗户。
夏江南房间的窗户是个大飘窗。
又因为楼层高,所以只拉了一层薄薄的纱,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从里面大体能看见外面东西的轮廓。
今天晚上的月亮还不错,亮亮的落在树梢屋檐,加上夏江南睡觉习惯开着一盏小台灯,此刻屋内并不暗。
所以窗外那一团遮挡光芒的漆黑东西就格外渗人显眼。
那东西一下又一下撞着窗户,最后有一小团黑雾从窗户缝隙钻进来。
外面刮起了风。
那声音像是什么东西不甘的嘶吼。